清晨。薄雾。
“伸手不见手，见手不走。”方炎脚尖滑动，双手快速比划一又一圆圈。“诚中，形外，千变万化无穷，火候纯青。”
“神穆穆，貌皇皇。气象浑纯虑灵具，一万象藏五蕴。”圆圈套圆圈，最便不圆圈，一条直线。“任凭他四面八方人难近，纵有那勇猛人突侵倾者倾。”
“方炎……”穿着蓝色校服扎着马尾辫露清秀俏脸的蒋钦笑嘻嘻站在一边。
女孩子像是有双重格，昨晚的衣着打扮是夜店女王，现在又恢复那方炎所熟悉的清纯爱的邻妹妹的状态。
“叫老师。”
“方炎老师……”蒋钦着方炎的舞动，说：“你真的是太极高手？”
“我什候说假话？”
“你句话就是假话。”蒋钦撅嘴说。“你不是说你是一中的老师吗？你不是方火火吗？你不是教数吗？”
“太极讲究的就是虚虚实实，不让手清楚你的底细。”方炎理直气壮辩解。“你干吗？”
“拿我的书包。”蒋钦说。昨晚说是方炎那儿补习，其实两人偷偷溜了。
“在我屋子的柜子。”方炎停止练习，旁边准备的毛巾擦手。
蒋钦抬腕在方炎眼前晃了晃，说：“七点了，你不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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