櫃圍裏面的姐檢視那張淺黃色支票，過了一會說不存進我的戶口裏，指指遠遠另一端的外匯部，叫我那邊問問。
「的，我在另一個分行試過。」我說。
又低頭檢視。隔著玻璃，見的眉縐來。
回過身走後面一張長桌旁邊。那兒坐著一個白襯衣打領結的人。說了幾句話，他搖搖頭，抬頭望向我這個方向。隔著櫃圍的防彈玻璃，見那是一張年輕的臉孔，他的眉又縐在一。
我接回支票，一直走後面。隊伍的前頭有幾個人。等待的時候我回過頭張望，狹長的堂的兩旁，一邊是一列櫃圍的窗，一邊是牆壁。末端是我進來的門。
門是玻璃門，望見外面的街景。每次有人推門進來，玻璃門就打開一縫。同樣的風景，隔著玻璃門來像過濾了，帶一層茶色。推開門見的真正的街景白一點，物的線條銳利一點。人們進進，玻璃門開開合合。街景的景色深深淺淺，像一個人不斷戴太陽鏡又脫，脫又戴，見物又遮，接觸又隔開。
回過頭來，櫃圍裏的女子不知在說甚麼，隔了一層玻璃，我聽了兩次才聽清楚。我簽了名字，支票遞進玻璃抽屜的夾縫中，留意那兒有許圓圓的洞，其他櫃臺的玻璃板不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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