檳城三宿後,五日夜渡北海,剛巧是舊曆的十五晚,月光照耀海空,涼風絕似水晶簾底吹來,揮手與送別諸君分袂的時候,裡覺快活,何曾有一點惻惻吞聲感?當依舊是「處論齊管鮑,涯何不鄉」的故態。
但是別離終竟是別離,或悲或喜的混合劇;當船離碼頭的一剎那,簾幕便揭開了:一位十五六歲的窈窕淑女,同一位很清秀的青年君子,歡喜了船;船欄外來送的,是些穿紗衫,圍錦繡薩郎——馬來裝,但不知是否這兩字,亦不知是否此的發音——套裙的女嬌娘。開船的號令響了,機房裡了轉動的聲音,船船,一陣鶯聲燕語的唧唧喳喳,我原不曉是在說些什麼,推來,約總是「前途珍重,後會有期」等套語吧?或則是「萬行,從此始矣!」說不定,在我這老涯客來,是極平常的一次離別;但反應了這淑女的頭,波瀾似乎是千重萬重的了,先是鶯聲發了顫,繼是方諸瀉了盆,再則終於忍耐不住,跑開了欄杆。無人的一角,取手帕來盡情啼哭了。這一幕,當是離奇的悲喜劇。
還有回轉舞台的二幕,是表現在船的跳板旁邊的;一群頭包著紅白黑色的布,嘴周圍長著黑黑叢叢的毛,臉有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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