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兩個月前寫的一篇文章裡說過這樣一句：「印幾本近代、現代的西方文學名著，又有什麼不呢？」這句話似乎問奇怪。其實並不稀奇，我們這裡的確有人認為少印、不印比印，不讀書比讀書。林彪「四人幫」掌權的時候，他們就這樣說、這樣辦，除了他們喜歡的對他們有利的書外，一切不准印，不准。他們還搞過焚書的戲，學習秦始皇，學習希特勒。他們煽動年輕學生街「破四舊」，一切西方名著的譯本被認為是「封、資、修」的舊東西，在「破」列。我還記一九六七年春，張春橋在海發表談話說四舊破不夠，紅衛兵還街等等。於是報紙發表社論，講「街破」的「革命」理，當晚就有幾個中學生破門入，一隻繪著黛玉葬花的古舊花瓶當著我的面打碎，另一個學生一本英國史蒂文森的《新方夜譚》拿走，說是準備對它進行批判。我不說一個「不」字。在那七、八、九年中間很少有人敢挨一西方文學名著，除了江青，讀了少憐的幾本書，就放厥詞，像整個中國有一個人讀過西方的品。其他的人不是書給抄走落不明，就是因為住房縮，無處放書，秤斤賣，還有人被迫改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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