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說我不是藝術，並非謙虛，且關於藝術我知的實在很少。但有一件情是不否認的：我寫了五十年的說，雖中間有十年被迫擱筆。無論何，我總有一點點經驗吧。此外，我還翻過幾本中外文學史，即使丟開書就完全忘記，總不說腦子裡一點印象沒有。
人們經常通過不同的路接近文學，很少有人是因為做才拿筆。我至今還是一個不懂文學的外行，但誰沒有權說我寫的說並不是說，並不是文學品。其實說了、罵了、否定了沒有關係，稱它們為「破爛貨」、定它們為毒草無關係，有人讀，有讀者肯花錢買，它們就會存在。說《三國演義》裡有諸葛亮罵死王朗的故，像人是罵死的。是據我所知（當我的見聞有限），還不曾有人寫過什麼誰罵死品的故。我的品世來挨的罵謂矣，尤其是在一九六六年後，像是因為我參加了亞非緊急會議，有人生怕我擠進亞非的行列，特來個摘帽運動似的。「四人幫」不但給我摘掉了「」的帽子，還「砸爛」（這是「四人幫」的術語）了「協會」，燒燬了我的品。他們做今的秦始皇。他們「火」、「棍」並舉，「燒」、「罵」齊來，是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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