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十年來我編選過不少的集子，有長篇，有短篇；有創，有翻譯。我保留著一個印象：為己編選集子是一件愉快的。是這一回編選《序跋集》，我感了厭倦，說句老實話，我幾乎無法完這工。
為什麼呢？……我不責任全推給「衰老」。固我現在拿筆寫字手就發抖；我越是著急，手筆尖停在原越難移動，但我掙扎著抄寫了一些較短的前言後記。且在這方面我還有一個力的助手，我的侄女國煣為我做了量的工，收在這個集子裡的部分的序跋，特別是那些滔滔不絕的「代序」是抄錄的。我應當感謝。
為什麼呢？……是不是在編選花了很功夫，使我感十分吃力？不。其實編選工並不繁難，何況我（一）定了一個範圍：收文學著譯的序跋。（二）又聲明會有遺漏，收集不一定完全。「不完全」，這是實。但先來一個聲明，等於網開一面，留一條路：反正有遺漏，一篇，少一篇，關係不。我不著苦「求全」了。
那麼為什麼會感厭倦呢？是由於閱讀五十四年中間己寫的那一堆前言後記吧，我一定是這樣。我了一件情：在一九七○年或者七一年我還在奉賢縣「五．七幹校」的時候，有一工宣隊老師傅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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