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隨九十九》是在七月十八日寫的。在文章的結尾我引了朋友汝龍(翻譯)來信中的話。發表人通信,沒有先徵求本人同意,我應當向寫信人歉。在某一個長時期,人信件常常為個人的罪證。我有一位有才華、有見識的朋友,他喜歡寫長信發議論。反右期間一個朋友他的信件給級,他終於了「右派」。後來他的「右派」帽子給摘掉了。過了幾年發生了文化革命,他的另一個做教授的朋友給抄了,拿走了他的一疊信,造反派學生根據信件又抄了他的,並促他的死亡。所今,還有人不願寫信,不願保留信件。
但是那樣的日子是不會再來的了。今人們隨意講裡的話。汝龍不願意在我面前遮掩來。那麼讓我再從他的信中抄錄幾句:
「我知他死訊的那晚通宵沒睡,眼前總像見他那張蒼白的臉,他那充滿焦慮的目光,他那很舊的黑色提包,他那手絹包著的錢,我甚至覺我再活沒意思了。……」
汝龍是少見的真摯的人,他一定沒有忘記那十年中間種種奇怪的遭遇。我忘記不了許情,許嘴臉,許人的變化。像李健吾那樣的形象,我卻很少見。讀了汝龍的信,我很激動。那十年中間我很少別人,見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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