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中，有時我感寂寞，無法排遣，求救於書本。是捧著書總覺十分沉重，勉強念了一頁就疲乏不堪，一本《托爾斯泰：人、改革者》念了半年還不一半。書是法國世界語者維克．勒布朗寫的。這是者的回憶錄。者是托爾斯泰的信徒、朋友秘書。一九○○年他一次雅斯納雅．波良納探望托爾斯泰的時候，才十八歲，在這前他已老人通過信。在這裡他見那個比他年長四十歲的狂熱的女信徒瑪利雅．席米特，是老人帶他村子裡的。書中有這樣一段話：
「晚飯很快吃完了，我們走進隔壁的房間。
「不曾油漆的桌非常乾淨，桌豎著托爾斯泰的油畫肖像，是高手畫的。……
「靠牆放著一張床，收拾整整齊齊。
「『你，他們《復活》弄什麼樣了！』說，拿給我莫斯科的新版本，書中夾滿了寫了字的紙條。『審查刪掉四百九十處。有幾章完全給刪除了。那是最重的，德最高的方！』
「我說：『我們在《田》讀的《復活》就是這樣！』
「說：『不僅在《田》。最怕的是在國外沒有一個方發表《復活》時不給刪削。英國人刪所謂『駭人聽聞』的方；法國人刪反對兵役的方；德國人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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