別人說我堅強,其實我脆弱,或者說有時很軟弱,舉一個例子:春節期間在電視節目裡一連幾聽見人唱「樣板戲」,聽了幾段,床後我就做了一個「文革」的夢,我熟人們給關在裡代己的罪行。一覺醒來,還在咚咚跳,我連忙背誦「最高指示」,但背一句,我就完全清醒了。我鬆了一口氣,知唱「樣板戲」的時代已經過,牛棚早給拆掉了,我才高興床穿衣服。
二有位朋友來找我。我談這個夢,他笑著說:「還是那句老話:你有餘悸嘛。」這朋友是一個知識分子,他的遭遇比我的不了少。他的笑卻引我的反感,我反問:「難你就沒有餘悸?」
他收斂了笑容,過了一會,才說:「五十年代,我萬萬不會有『文化革命』。今後,我又夠向你保證什麼呢?我說我決不再進牛棚。」
「那麼你是消極抵抗嗎?」
他理直氣壯回答:「倘使沒有牛,那麼就不著『橫掃一切牛鬼蛇神』的將了。」
我們又談所謂衙內的一些情,當時衙內尚未處決,但關於判決的各種消息已經在社會傳開。他認識兩衙內中的一個,但並不熟,他說:「是不是說他是受害者?」
「是資產階級腐朽生活方式的受害者嗎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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