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京的秦淮河边，值除夕，别买卖歇业的歇业，封箱的封箱，有一带红红火火的，比寻常日子更热闹几分。燕桥南，有那一间阁楼，灯点幽幽的，河水倒映着灯笼的红光，再红光反映屋子，就屋玻璃水似的一片潋滟，外头河有人在唱评弹，声音随着水光摇曳，闹中取静，适宜极了。
商细蕊李瑶并排躺在罗汉床。商细蕊盯着莹莹水光，盯久了，身子像乘在一艘船轻轻飘荡着，艘船是载不动许愁。从北平南京，一路他很低落，本趟门，吃吃喝喝散了，实际不待在程凤台身边，听着他碎碎叨叨说点话。不着人批评，商细蕊知己幼稚极了，每次遇真正的挫折，他总抑郁很久才释怀，他太容易焦虑了。但是杜七说正是顶级艺术的特征，敏感，脆弱，易受伤害，肚子装着水晶做的肝，虽光华四，跌一跤就跌碎了。杜七举了古今中外几例子给他听，有杀的，疯的，割耳朵的。听商细蕊摸摸己的耳朵，瘆慌。在梨园行，顶级的戏子往往有场。世凡才是殊途同归的。商细蕊坚信己是才。
商细蕊呆不高兴。李瑶一路像说相声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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