靖遠境內的夾河灘農場，位在黃河邊，由三部分人組。一部分是犯人，有軍警管，叫犯人隊；一部分是已釋放的犯人，叫就業隊；一部分是輪流放勞動鍛煉的公安人員，叫幹部隊。我未經法院判刑，不算犯人；尚未解除勞教，不就業；但為了方便，編入了就業隊。集體勞動，集體吃、住，略似一般農場的農工。
一，場部從旱峽拉來兩卡車煤，過不了黃河，就卸在河對面的山。怕附近農民來偷，派我一個叫杜開發的「就業人員」弄回來，限期十。杜是個強悍的角色，臉脖子粗，脯寬闊，手腳，遍體雜毛連鬚，脾氣暴躁，衣服髒像泥土一樣。
當我們就扛著鐵鍁、麻袋、麻繩、背兜、糧食鍋碗一個羊皮筏子發，抄近路向黃河走。一路雷聲隱隱，邊團團黑雲，不覺已半空。河面寬處有百公尺，狹仄處不過幾十碼，兩邊峭壁對峙，浪濤抽打著精赤的巖壁，發鬱雷一般的悶響。
我們向游走了約摸兩，羊皮筏子放水，東西放綁紮穩當，同時一躍。筏子一沉，接著就被一個浪抬很高，像一片的樹葉，從浪的斜坡滑，滑很深。為被埋沒了，又一子被拋擲來。他力划槳，被水淋濕的古銅色的皮膚，在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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