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瞅著奶奶裡裡外外忙乎來,閨女戈香蓮就發毛了。一塊藍布,給奶奶剪條兒,在盆裡漿過,棒棰捶又平又光,一排晾在當院繩子,拿風一吹,翻來翻撲撲響,有時還擰麻花,擰緊再往回轉,一鬆開,這邊剛鬆那邊又擰了。
隨後奶奶打外邊買來包包。撇開包,包打開攤在炕,這麼吃的。蘋果片,酸梨膏,麥牙糖,酥蹦豆,還有最愛吃的棉花糖,真跟入冬時奶奶絮綿襖的新棉花一樣白又軟,一進嘴就煙賽的沒了,留點甜味——年三十吃的雖沒這麼齊全!
「奶奶幹嘛這麼疼我?」
奶奶不說,笑。
一瞧奶奶就定了。有奶奶嘛不怕,奶奶有的是絕法兒。房前屋後誰不管奶奶叫「人」。頭年冬扎耳朵眼兒時,怕,扎過耳朵眼兒的姑娘說賽受刑,的穿個窟窿透亮,不受罪?奶奶根本不當兒。早早拿根針,穿了絲線,泡在香油碗裡。等雪,抓雪在香蓮耳朵垂兒使勁搓,搓通紅發木,一針過毫不覺疼,退掉針,絲線兩頭一結,一拉幾次,血凝不住。線有油,滑溜溜有點癢,過半個月,奶奶就一對墜有藍琉璃球的耳環子給戴了。腦袋一晃,又滑又涼的玻璃球直蹭脖梗,問奶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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