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節 在「自絕於人民」的邊緣上

現在我真正緊張了。我原為己既無辮子無尾巴。人「革命」一抓就是一,且是十分怕的,有的簡直是鮮血淋淋的「鐵證」。儘管我對己沒有失信,但是對這些「革命」我卻是完全沒有辦法了。在派加形學的控制,我有什麼辦法說服他們呢?

這是決不的。

我於是連夜失眠。白神經緊張最高限度,恭候提審,晚躺在枕頭,輾轉反側,睜眼睛,等候明。我茶不思,飯不,眼前一片漆黑,且不知,什麼時候黑暗才會過。不過?我完全失掉了信。我白像在做夢。夜裡,在亂夢迷離中,我一會兒那一菜刀,覺有什麼人正那一刀砍我,不是我砍別人。我不禁一身冷汗,驀醒來。我一會兒又那一隻裝滿了燒掉一半的信件的籃子。那籃子忽著火來,火光熊熊,正在燃向我的身邊。我又了一身冷汗,驀醒來。我一會兒又見了蔣介石宋齡的照片,蔣介石張開血盆口,露了滿嘴的跦齒獠牙,正咬我。宋齡則變了一個女蛇。我又了一身更的冷汗,霍從夢中跳了來。

這難是一個人過的日子嗎?

最怕的還不是這一些東西。

最怕的是環顧眼前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
(ò﹏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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