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《三國志》，所最喜歡聽的是戰。我現在說了許話，一點戰沒有提，讀者諸君一定不耐煩了。且慢。戰是講的，《三國演義》式的戰，卻不講，因為這根本是文學。不是歷史。文學固有文學的趣味，歷史有歷史的趣味。充滿了離奇變幻的情節，使人聽了拍案驚奇，這是文學的趣味。但意義實在是淺薄的。因為文學是刺激感情的東西。求感情滿足，其勢不使人。所演義一類的書，所說的軍謀外手段等，似離奇變幻，神鬼沒，是我們真肯，憑著理一，就知他所說的話，極幼稚。騙孩子罷了。講歷史卻不。歷史的情，是真實的。其中軍謀外問題等，關係何等重！應付這些問題的人，各方面顧。他們當日的環境，就是他們四面八方的情形，十分裏倒有八九分是我們現在不知的。那末，他們當日應付的手段，我們何會了解？更何從批評其失呢？俗話說：「旁觀者清，當局者迷。」這句話，是旁觀者不負責任辭，並不是真理。因為當局者的環境，旁觀者總不盡知。假一個人對付一個問題顧三方面，旁觀者知兩方面，那從旁觀者來，這個問題對付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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