辑四 可能(1972) 失物招领处的谈话

我在北途中遗失了几女神,

在西行途中遗失了一些男神。

有几颗星已永远失光芒,无影无踪。

有一两座岛屿被我丢失在海。

我甚至不确知我爪遗落在何处,

谁披了我的毛皮四处走动,谁住进了我的壳。

我爬陆,我的兄弟姐妹死了,

有我体内的一根骨头陪我欢度纪念日。

我已跳我的皮,挥霍脊椎腿,

一次又一次告别我的感官。

我的三眼早已不见一切,

我耸动肩的分枝,我的鳍抽身退。

遗失了,不见了,散落四面八方。

我己颇感诧异,身的东西竟所剩无几:

一暂且归属人类的单一体,

昨遗忘在市区电车的不是一雨伞。

(ò﹏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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