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不才是午的；因為蔡元吉視察防務了，直傍晚才見面。蔡元吉為主人的禮貌很周；在陳花園的正廳設宴款待劉不才。這座廳叫做「環碧堂」，是高宗當年駐蹕，堂內還供奉著兩方藍泥金的匾額，是御書，一方題的是「水竹延青」；一方題的是「怡情梅竹」。
儘管主人殷勤，劉不才卻有食不嚥的模樣；這一半是做，讓蔡元吉發覺他憂忡忡，為他說的話，做個伏筆。
蔡元吉很為難，所對該談的，遲遲不發。客套既畢，寒暄的閒話說光了；圖窮匕首見，終於不不談正題。
「蔡爺，一切說了。左制軍不但請你帶兵；且催你趕快兵立功。杭州的『聽王』已經準備獻城——」
「他！」蔡元吉急急問：「真有這話？」
「我果騙你，誅滅，死在海寧。」劉不才故意做急不擇言的神氣，「是派他的族兄陳桂接頭的。先跟蘇州接頭；李中丞他送左制軍那裏。我所曉的情形，有這一點；不過，樣子，杭州的局面很快就有變化。蔡爺，你不誤；誤誤人，我慘了。」
「怎麼？」
「我這趟、聽，些機密在我肚子裏，譬官軍布防的虛實類。所蔣藩司不免有人；怕我是做你這裏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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