杭州城內，分為三部分，通稱城、中城、城；但中的方位與輿圖相反，北城反是城。張在城，所取東北二門的慶春門。
但北面正是長毛潰退處，情勢混亂險惡；越走近了，人馬越，追奔逐北，殺聲連。張雖穿著號衣，犯不著捲入漩渦；倘或一入隊，身不由主跟著殺長毛，豈不誤了？
因當機立斷，寧願走些路，避開。
主意打定，折向南，進正東的清泰門。果這裏比較安靜；長毛已經肅清，守衛的士兵正在架拒馬。城門洞中有些難民在觀望，不知他們是逃城，還是剛由城外逃進城，暫時被扣在那裏等待發落？張無暇細思，提著刀，往裏直闖。
「站住！」有個軍官聲喝止，「你怎麼一個人？你是那一營的？」
冒充軍人，就怕盤問；真叫「若盤駁，命脫」。張，官軍是己人，不會講不通理，說實話為妙。
於是，他將刀一丟，不亢不卑答：「我是來見蔣人的。」
「那位蔣人？」
「還有那位？是我們浙江的藩臺，你們湖南的蔣人。」
就因為「你們湖南」這四個字說；加張是一口的杭州話，那軍官相信他不會是來路不明的奸細，口氣就不同了。「你見蔣人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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