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頫一早就來了，是曹震陪著來的；一則辭行，再則是帶了曹雪芹，理當對馬夫人有個代。
「雪芹造就來，一直是我一樁，非此不足報答老太爺、老太太；安慰二哥，不枉了二嫂子二十年來的苦節。」
無端提往，觸動了馬夫人塵封已久的記憶。回二十年前，是這種滴水冰的氣；京裡一騎專差，深夜，當時就扣中門請見老太太。原為是曹頫有了升官的喜信，不竟是病歿京師的噩耗。馬夫人一慟昏絕，在全號哭聲中清醒過來，一個念頭就是殉夫；但二個念頭，轉七個月的身孕，才知死不，但卻不知何才活。居二十年了！馬夫人回首前塵，己不免驚異，居熬過來了。但二十年中少辛酸，此時一奔赴頭，忍不住眼眶酸酸哭。
「四老爺，」錦兒忍不住勸阻，「別提當年傷的了；直往前吧！」
「這倒是實話。」曹頫點點頭，轉臉肅立在房門旁的曹雪芹，雖眼光十分柔，曹雪芹幼年「四叔」的嚴厲形象，至今未消逝，所不由主低頭，避開了他的視線。
馬夫人這時才，應該有一番重託曹頫的話。「我是芹官給四老爺了！」他轉臉向愛子說；「你這趟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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