軍機章京分為兩班,方受疇在頭班,恰值輪休期;不便軍機處打聽,約同來談。

約的時刻是未末申初,就是午後三點鐘前後。軍機章京入直,遊戲文章中,擬八股文所說的,「辰初入意門,流水橋邊,先付衣包於廚子;未正發歸箭,斜陽窗外,頻催鈔摺於先生」,軍機處的雜役,叫「廚子」,專司謄錄職的,稱為「先生」。直早晚,全奏摺寡,這方受疇等申正,方見所約同,姍姍來,便即問:「怎麼,今摺子特別?」

「唉!」二班章京的領班陳兆崙,嘆口氣,「言慘!」

方受疇一驚,「又是誰伏法了?」他問。

「你。」

陳兆崙從懷裏掏一張紙,遞了過來;是一諭的鈔本,一開頭便是「訥親辦理金川軍務來,行乖張,懷畏懼,」接來指責「對士兵死傷,毫不動,圖安逸,且頗講享受,至於路險阻,兵民疲憊,一切艱難困苦,從未據實陳告。」

接來說:「朕因軍旅重,不容久誤,特命學士傅恆前往經略,滿漢官兵飛芻輓粟,籌畫方,設令訥親、張廣泗早行奏聞,朕必加裁酌,不致此一番勞費矣。今朕於此,頗為追悔;但辦理已,無中止勢。即此論,訥親、張廣泗誤國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
(ò﹏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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