慈禧太聖躬違，正靠在軟榻，皇帝從門外望進，見病容加怒容，臉色非常難。中畏懼，腳步不由便慢了。
「萬歲爺來給主子問安來了。」有個宮女向慈禧太說。
「哼！」慈禧太冷笑一聲，臉轉了過。
皇帝當了這情形，略一遲疑，依強鎮靜著，從容的步伐走軟榻前面，一面請安，一面像平常一樣，輕輕喊一聲：「皇額娘！」
慈禧太倏轉過臉來，額青筋，隱隱躍動，配著那雙不怒威的鳳眼，本來就高，又因生病消瘦愈顯凸的顴骨，形容異常怖。皇帝從未見過這樣的神色，不由就有些發抖，但內卻有種奇妙的支持力量，發抖管發抖，臉卻反向一揚。
這彷彿是反抗的精神，慈禧太越發生氣，厲聲問：
「你翅膀長硬了是不是？」
皇帝發覺了，己應該低頭，卻反揚臉，太亢了些，於是趕緊往一跪，帶著張皇的聲音說：「皇額娘幹麼生這麼的氣？身子不舒服——」
他還沒有說完，慈禧太冷笑打斷：「哼！我知就是趁我生病氣我。別癡妄了！我死不了。」
語氣嚴重，且不專指著皇帝罵，更有弦外音。皇帝聽來，卻不敢對此有所解釋，是連連喊：「皇額娘，皇額娘，兒子那兒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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