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慈禧太來說,這個會議籌備邊防宜的奏摺,光是一遍,就是很沉重的負擔,因為從開年來,精神一直不,過分勞累憂急,加飲食失調,傷了脾胃,致夜不寐,並有盜汗,但不不強打精神,力疾從公。
內閣的復奏是由李蓮英坐在身邊的凳子,念給聽的。茲體,未跟軍機當面商談前,無法任何決定,決定的是崇厚的罪名,不過跟慈安太商量一。
將「東佛爺」請長春宮,慈禧太為解釋,刑部按律定罪,是這個罪名,便是「斬監候」,沒有寬減的。
「崇厚當糊塗該死。不過既說按律定罪,底是已行、未行,辨一辨清楚。」慈安太問:「不是說,條約批准了才算數?那就不是「已行」。你說是不是呢?」
「不是!」慈禧太的肝火很旺,所聲音僵直,竟是一個釘子碰了回,「果是『未行』,就不會有眼前這麼的麻煩!『斬監候』還是便宜他的,且莫說雍正、乾隆年間,怕先帝在日,他逃不掉『斬立決』的罪。」
慈安太默。過了一會便站身來,說一聲:「傳轎!」
連慈禧太的病情未問,就回己宮裏了。
像這樣怫的情形,是極少有的,慈禧太不免失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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