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:清宮外史 一 鋒芒畢露

在日本駐留了四年,任滿回國,何璋了京裏,與舊日僚友相晤,談日本風景,詩料豐。張佩綸問他,日本的「明治維新」是怎麼回為何璋瞠目不知所對。因此,張佩綸就很不他,雖科名晚一科,卻不願居於後輩,見面直稱他的號:「子義!」

反倒是何璋稱他「幼翁」。迎入船局廳,奉為座,己側面相陪,「幼翁」長,「幼翁」短,陳述船局的概況。張佩綸半仰著臉,「嗯,嗯」應著,簡直是「中堂」的架子。

「幼翁!」陳述完了,何璋又問:「局裏替幼翁備了行館,是先進省,還是駐節在此?」

「是進省。頭當面代,福建的應興應革宜,讓我不妨先問一問穆春巖、何宋。我打算明就進省。」

這是指福州將軍穆圖善跟閩浙總督何璟,言意連福建巡撫張兆棟不在他眼裏。何璋不知他銜著甚麼密命,福建刀闊斧來整頓?益發不敢怠慢,當陪著他勘察船政局的船槽、船塢,所屬的九個廠,及教習製造管駕的「前後兩學堂」。夜來設宴相邀,張佩綸辭謝不赴,何璋將一桌儘是海味的燕菜席,連廚子一送行館,張佩綸總算未曾峻拒。

二一早,何璟特派督標中軍,由首縣陪著,總督所坐的八抬綠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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