個世紀九十年代，我蟄居在敬亭山的宣州城。很長一段時間，我一直在研讀曾國藩。我讀《曾國藩書》、《曾國藩傳》，讀他的文章及據說是他所撰的《冰鑒》一書。系統讀一個人，就像一個人拜訪，先是熟悉這個人的生活環境，人的庭院，後進入廳堂，參觀寢室、書房，乃至浴室廁所；繼與這個人談，瞭解他的經歷、習慣生活。讀曾國藩的文章，明顯感覺一個人內的深厚度與寬廣度，感受一個人巨的憂鬱悲涼。在我的感覺中，曾國藩是一個具有時間空間雙重意義的人。這個人熟讀古書，對中華文明的足跡精髓異常熟稔，他本人，絕對堪稱中華文化的集者，甚至說，是中國傳統文化的最後一座高峰。在這個人身，孟子來所提倡的儒人格的最高標準，那是一種真正的「內聖外王」，是「修身齊治國平」典範。
讀曾國藩的同時，那一段時間，我幾乎是瘋狂迷了西方古典音樂。在我來，音樂所偉，是因為它夠記述表達世界當中那種細緻入微的東西，表達人內情感的本質。比貝芬的九響曲——整個響樂，就像一個人伏的內波瀾：這是一種巨的理轉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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