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韩君,轻些,轻些。”
少顷,一头戴儒冠,穿着宽袖袍服的干瘦文士,被人高马的韩敢拖拽着,走在扦泥城的街。
他的脖子有黑色的瘤子,脚竟是光着的,沾了不少泥巴,甚至踩了马粪,两双鞋履被拎在手,十分狼狈,口中求饶不已。
“韩君,让我将鞋履穿罢,有辱斯文!”
韩敢松了手,回头瞪着儒士:“你厮,明明不是休沐日,却跑女闾与胡妇调笑,就斯文了?”
“此一,彼一。”
陶少孺连忙穿鞋履,他本是关东儒生,虽混不贤良文,但足够饱暖,惜,色,在女人身栽了跟头。
他因与有夫妇偷情,被其丈夫逮住,若严格按照律令:“诸与人妻奸,及其所与皆完城旦舂”,在本服役就行。但那苦主是有权势的,买通关系,报复了他一通,直接流放敦煌。
陶少孺本已在效谷县安定了几年,但今年入夏,却忽被调西域。
受尽千辛万苦走扦泥城,他是哭无泪啊,虽被任命书佐,但整日沉溺女闾,及满足那位任侍郎各奇奇怪怪的求。
“快些。”
不等他将有些紧的履穿,整理衣冠,韩敢又始催促了,骂:
“三月,吾等夯筑坞院,任君却独独容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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