荀卿在不知不覺中打了一個盹兒。年過花甲的他，瞌睡越來越，常常讀著讀著書就睡了過，一覺醒來，還接著剛才讀過的那行繼續讀。弟子們見他終日手不釋卷，當他一直在聚精會神讀書，敬佩不了。
這是午後時分，慢慢醒透時，荀卿感背後一陣陣秋涼。他不禁，今年官允諾的過冬木柴還沒發來，該叫人催一了。等木柴來了，最麻煩幾個身強力壯的弟子劈一。木柴劈細長條，取暖煮飯著方便。
他了李斯。這個午來求學拜師的年輕人，給他留了機敏誠實的印象。這兩種品質，鳳毛麟角，已屬稀罕了，年輕士子中同時具有兩者的，更是絕無僅有了。這個年輕人長有幾分「儒相」：身材頎長，容顏黑瘦，中豐隆，五官位，是口部稍欠方圓，眼睛似略了一點兒。不過，人無完人嘛。荀卿從來是不信相面術的，曾專門寫過一篇《非相》匡正時謬。是研究了，少懂一點，己人時免不了先面相。
是幾年前，他是不會收李斯的。這倒不是嫌他身貧寒，無關學歷高低，是一個超齡問題。當年己立過收二十五歲弟子的規矩，因為他一向認為，人惡，二十五歲前，尚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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