肃杀

我爸岗,拿着买断工龄的钱,买了台二手摩托车拉脚儿。每早六点门,不锈钢盆接满温水,仔细擦一遍车,头盔扣在座,站在轻工街的路口等活儿,客人的候,便跟着几位同伴烤火取暖。他在边摆一油漆桶,面堆着废旧木头窗框,倒油点燃,火苗一子便蹿,有半人高,围着火焰聊,炸裂声从中不传,像一场贫寒的晚。他的模很接近,戴针织帽子,穿派克服,膝盖绑着皮护膝,在油漆桶周围不停跺着脚,偶尔伸两手,缓缓推向火焰,像是着蓬勃的热量打太极,再缩回捂脸。火焰周围的空气并不均衡,光在其中历经几度折,人与物均呈现波动的轮廓,仿佛被融化,十分梦幻,间久了,视线恍惚,眼总有热浪,是他在放松离合器,总平顺滑行一阵子,再慢慢拧动油门,几十米,冷风唤醒精神,浪潮逐渐消退,世界一点一点重新变真实。

拉脚儿有固定价格,全靠协商,普遍规则是,先问客人什方,一撇嘴,说那方不走,五块钱。客人说,别扯了,最三块钱,我少回了。最勉其难说,三块就三块,吧,给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
(ò﹏ò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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