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文故晦涩难解,古今中外有。我八山人题画诗句:“高低探郎官雀,老懒纔圯桥”。一句是张良见圯老人故,意思说经圯桥非求安邦治国策,图老懒已。前一句确实难懂。我於是请教八山人专黄苗子先生。黄先生说八诗不解,两句句法奇特,造语不凡,完全是八独有的诗格,惜“郎官雀”典不明,但似参考《汉书·显宗孝明帝纪》:“馆陶公主子求郎,不许,赐钱千万。谓群臣曰:郎官应列宿,宰百,有非其人,则民受其殃,是难。”黄先生说,“雀”与“爵”通,或有所指此典故,却不知何所指?
八山人真是玄又玄了。我八所惑际,辽宁教育版社选了一些拙一书,嘱我写几句话谈谈我己文章的法。我踌躇半,终於试试玄虚笔写一序:“文章人。人静梅,其文静;人动草,其文动。豪放人,其文必放;粗浅人,其文必浅。难静难动,难放难浅,追摹博杂,雅。一旦博雅,则文章彷彿宋元山水,不尚细碎,点染数笔,即格局,有意境。溥儒说:画意主,其意已。我不博不雅,文却爱写意,终於飞案桃花浮砚水,入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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