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该哪儿安身？干什？我像一孤零零的有窝儿的鸟儿。它竖羽毛，呆在光秃秃的干树枝。沉闷呆着……是该飞哪儿？
你它展了翅膀——笔直迅猛冲向远方，像一被鹞鹰惊的鸽子。难哪儿找不一栖息的绿色的角落，哪儿不营造一哪怕是暂呆一的窝儿？
鸟儿飞着，飞着，眼睛专注向盯着。
在它的身，是黄色的沙漠，无声无息，一动不动，死气沉沉……
鸟儿急急飞着，飞越沙漠，且一直盯着方，那专，那忧伤。
在它的身，是海，黄浊的，死一般的，像沙漠。真的，它喧闹着，汹涌着，在它的永无休止的轰隆声中，在它的浪涛的单调的摇荡翻滚中，有生命，有栖息的方。
怜的鸟儿疲倦了……它的翅膀的搧动减弱了；它忽忽旋飞。它像盘旋着飞向空……在无底的深空它又怎筑巢！
它终收了翅膀……带着一声长长的叹息堕入海。
海浪吞了它……照旧毫无意义喧闹着，滚向前。
我底该哪儿安身？是不是轮我堕入海的候了呢？
1878年1月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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