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者年轻候，不但喜欢听戏，且有粉墨登场，深深体在台打鼓佬跟拉胡琴的重。您的身段再细腻再边式，是有打鼓佬的帮衬，是显不精神的；您的唱腔再磅礴再柔，是有琴手托腔，是显不功力的（昆腔的唱笙笛南弦子，梆子板胡笛子，至今未变。皮黄最初笛子，了同治光绪年间，才改胡琴的）。
笔者听的最老的琴手是孙佐臣又叫老元，他身长，脸长，手指头长，音域宽。据说他盛年节手音特佳，刚劲俊茂，卓尔不群。笔者听他给孟冬拉《捉放曹》、《盗宗卷》、《搜孤救孤》几戏，门儿宏邈高雅，托腔概是冬调门儿低，孙老晚年耳音已差，觉冬唱，有显稍感吃力。最一次是哈尔飞戏院幕，赛金花剪彩，孙菊仙唱《朱砂痣》，两老患重听，拉者拉，唱者唱，两不相伴，倒有趣。陈彦衡原是名琴票，人称陈十二，是有名的谭迷。他跟北平马菊坡研究谭腔，着实一番工夫。哪一腔谭怎唱，胡琴应怎托（谭的琴师是梅琐），他二人听完腔，扭头就走，回立刻谱工尺，一次不再二次，所陈十二谭腔记最确实，就是拐弯抹角的方丝毫不漏。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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