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三更，冒襄才从董宛的闺房告辞。酒席，他被董宛不断殷勤相劝，着实喝了不少。不，他保持头脑的清醒，有忘记张明弼在船等他，有忘记明一早办的。所，尽管董宛一再挽留他住，他坚决谢绝了。董宛不敢分勉强，身送他楼。董宛奇迹般不别人搀扶就站立，并且步履常走闺房，冒襄怎在意，站在旁边瞧着的寿儿，却惊奇瞪了眼睛。
灿烂的银河已经移中，朦胧的银辉洒满了整院子。湿润的、微冷的风，从七山塘吹。在房顶的茅草、在花树的梢头草丛，露珠儿在闪烁。四邻早已灯火全无，一片沉寂。偶尔，从远处的深巷，传一两声狗儿低沉的吠叫……
董宛了楼，在屋檐前站了一站，等寿儿赶，披风披在的身，就陪着冒襄，缓缓向门走。
“公子此，不知何才再？”不声不响走了十步，董宛终打破了沉默。
冒襄有点醉了。他乜斜着眼睛，微笑说：“人生何处不相逢。容易，我，就……了；若是……我不，不打紧……你托人——说，提醒我……哈哈，不就了？”
“怕，怕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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