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不過是那麼一面生滿綠銹的銅鏡，那樣的斑斑駁駁，寒傖衰老，被棄在遺忘的年歲裡獨戰索。
曾照映過少相思、恩愛，少愁怨，照過少繁華蒼涼……就那麼消散了，被斑駁的銅綠封死，一灘灘散落的骨殖，鐫刻甲骨文的老荒……留些甚麼呢？胭脂的化石，淚的化石，留的便是這些，一個古老的世界，一點點的永恆；依樣照一個矇矓的現代，後世。
彷彿我就喜歡這一點點的永恆；在我們無所戀棧，但在陳舊裡，有不少的帝國故。我追尋的，撲捉的，又不是那些，不感受，太遙遠了罷，永恆總在我們身邊；因為那昔在、今在、永在的創世主，不斷向我們展現的新象，萬不是明日便舊了的新，萬不是另爐灶的新。若是我們還一眼那五萬萬張受難的面孔，那一千一百萬平方公荒蕪的土，我們便不致認咖啡新於龍井，高跟鞋新於適從纏足蛻變來的足了。那末，在男孩子們還不曾祖國的路完全鋪平的時候，我們姊妹們倒不必這樣急於高跟鞋來瀆，來苦惱妳們的情人丈夫。我又有何理由一定杯葛那些蛻變的新？乃至永恆的新？
我所追尋的，撲捉的，便又彷彿是那一點點的銅綠了。或許這不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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