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前每我娟娟在五月花了班,總是兩個人一塊兒回的。有時候夏夜晚,我們便叫一輛三輪車,慢慢蕩回我們金華街那間公寓。現在不同了,現在我常常一個人先回,在裏弄消夜,等著娟娟,有時候一等便等亮。
金華街這間公寓是我花了一生的積蓄買來的。從前在海萬春樓的時候,我曾經攢過幾文錢,我比五寶們資格老,五寶還是我一手帶頭的;是一場難逃來,甚麼光了,剩一對翡翠鐲子,卻還一直戴在手。那對翠鐲,是五寶的遺物,經過少風險,我沒肯脫來。
五月花,並不是於我的願。初來臺灣,我原搭著俞塊頭他們幾個黑中的人,一併跑單幫。哪曉在基隆碼頭接連了幾次故,俞塊頭己一點老本搞乾不算,連我的首飾統統賠了進。俞塊頭最後還來剝我手那對翠鐲,我抓一長剪刀便指著他喝:你敢碰一碰我手這對東西!他朝我臉吐了一泡口水,狠勁啐:婊子!婊子!做了一輩子的生意浪,我就是聽不這兩個字,男人嘴裏罵來的,愈更齷齪。
酒的生意並不做,五月花的老闆中了我資格老,善應付,又會點子京戲,才專派我侍候那些從陸來的老爺們,唱幾段……(内容加载失败!)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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