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矿区，周围安静让人怀疑人生。
车灯一直打住的车辙印，胎距比一般车，胎纹独特，像凶悍的齿牙，延伸进灯光照不进的黑暗。
急了，听沙粒溅飞在盘护板的声音。
叶流西一手住方向盘，另一手虚靠着，指头敲着节点哼歌。
被CD机熏陶惯了，听是戏，哼是唱曲
“良夜迢迢……我急急走荒郊……身轻不惮路途遥……”
曲子唱调难，昆曲界素有“男怕夜奔，女怕思凡”的说法，有功底的人未必唱，更别提叶流西的，调子一，就不知放飞哪山头了。
又记两三句词，翻覆哼，有轻快，有故意尾音拉长，像将死的人咽不了气。
车子在，轮胎一寸寸碾昌东走的路，听见己哼：“身轻不惮路途遥……玉门关，鬼门关，披枷进关我……泪潸潸……”
突反应，一急刹车，车胎皮磨着砂砾，硬推几米远。
静了几秒，从副驾扔着的帆布包摸笔记本，照例翻最新一页，刚哼的词记了。
记完，又默念了一遍。
词苦愁深，“披枷”，古代才有吧，尾字押韵，听……像口口传唱的歌谣。
又了约莫一，进入库姆塔格沙漠，巨沙山的丘……（内容加载失败！）
(ò﹏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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